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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章‘天子王气上星文,将军宿命下渊薮’,第八个字和第九个字,得出‘将军’二字。“七三”摘取第七章‘已知二竖潜膏肓,倩谁念取回天咒’第三个字,得出一个‘二’字。‘九九’摘取第九章‘白日凶鬼索命来,掉头老尸衔刀走’第九个字,得出一个‘头’字。三组数字得出的文字连起来就是‘将军二头’。

窃天书 by 逆水行舸

2018-10-3 18:41

  大冢灵花恨恨道:“这个写书人耍赖,如果目录在前头列出来,只怕我们早猜出来了。结局可能就不是这样了。”
  肖不平长吐一口气:“就算猜出来,也改变不了,因为我们都是写书人书中的角色,生死离合都由他决定。”
  肖不平继续看下去:“其实将军的三重迷局也有暗示,三个捕头对应大炎可汗、黄立、史万夫,三本书对应三支诡计,同样的顺水推舟,同样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,是不是很形象?”
  大冢灵花笑道:“我们三个究竟谁是大炎可汗谁是黄立谁是史万夫?”
  肖不平摇摇头道:“是谁都没用,我们的后面还有一只鹰隼呢。”
  大冢灵花敲着脑袋:“史天骄是不是这个写书人?我怀疑我的窃天匣就是被她偷去的又放回来的。而且这支钗子在诅咒室,她也可以放,还有那个本命灯。”
  肖不平心道:“还有那个蜘蛛呢!”大炎可汗和真正的黑莲法王死的时候,肖不平偷藏的蜘蛛相应都死了,可见这蜘蛛必是专给他肖不平看的,目的就是要证明放蜘蛛的人神通广大,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写书人!
  心里这般想,肖不平嘴上却说:“如今想来,她并不是写书人。她是可以放这些东西,但如果她有这个本事,又何必让自己父亲断头设局呢?她很可能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事情,就像你也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事情,但她绝不可能是写书人。因为我曾试验在她后颈处偷偷放了一只蜘蛛,她毫无防备,发现的时候,吓得大叫,那种惊叫绝非伪装,可见她虽然敢杀人,却怕蜘蛛这类丑怪小虫,怎么敢弄那些人面蜘蛛呢?另外钗子上的微雕解释了一些谜题,比如狻猊取忽雷怒的手掌印成手印变小,是因为那下面的土能吸血,手印会越缩越小。但有很多谜题都没有解释,比如那乌龟和蜘蛛是怎么来的?还有地宫墙上出现鬼脸,偶像乱走,琴弦自弹……我问过将军和史天骄,他们都说自己也很奇怪,地宫乐器佛像都是祖辈留下来,从来也没有发现这种异象。要我看这些都是写书人搞的鬼。他弄这些异象不是为了保护史天骄,也不是为了吓唬大炎可汗,而是要向我挑战,看我能不能破解其中之谜。”
  大冢灵花刮脸道:“胡吹大气,羞也不羞,要挑战也是向我挑战。”
  肖不平道:“不管向谁挑战,我们都输了,我们连写书人是谁都不知道。”
  “会不会是鬼谷女?”大冢灵花忽然说道。
  肖不平迟疑道:“也不太像。”
  大冢灵花又想起一事:“我们的书既然是一个故事写一个侠客,那么这部书的侠客又是谁呢?是断头侠史万夫?”
  肖不平道:“也许吧。”转移话题道,“喂,你的琥珀塔可不可以送我?”
  大冢灵花将那颗眼形琥珀夺回:“可以,不过你要答应我俩婚事。”
  肖不平打个冷战,道:“那还是算了吧!”振衣而起,“不管怎么样,下一个故事正等待我们呢。这回和你无关,你不会再和我做对了吧。”
  “那就要看我心情好坏了。”大冢灵花坏笑道。
  前面有一道小溪,溪水清冽,水草可爱。肖不平蹲下身来,想要净面,清爽一下赶路。他刚用两手捧起一捧水便愣住了——手心处一只核桃般的小乌龟蹬开小腿,活泼欢游,背甲上刻有一个“爱”字。和地宫诅咒室中发现的小乌龟一样。这只放在白沙上,又从溪里捉出六只来。七只乌龟排成一字长蛇阵,背甲上的字连成:“你我他爱恨不要。”
  大冢灵花也凑到眼前:“这是诅咒室里的乌龟么?”
  肖不平摇摇头:“只有一点可以确定,有人要我看这些乌龟。这七个字可以任意组合成不同句子,而意思都不一样。”将乌龟重新排列,变成“我爱他你不要恨”。
  大冢灵花道:“你究竟要爱谁?”伸手组成“我要恨你不爱他”。
  肖不平眼中露出惶恐:“我似乎有点明白了。”
  大冢灵花笑道:“你明白什么了?”猛地掉头望向树林,“谁?”抖身如一只黄鹤袅袅腾起,蹿向树林。肖不平不知何故,急忙蹑足追去。
  林密草深,但听兵器碎响,急如爆豆,风中传来大冢灵花的惊叫声。肖不平急道:“你怎么了?”急忙拔草寻去,猛觉脚下一软,接着轰隆一声,尘垢迷眼。等他睁开眼时,发现自己被关进一只铁笼子里,吊在半空,晃晃荡荡。做笼子的铁棍粗如鸭卵,缝隙不能容拳,笼门已被一只巨大铁锁锁上。大冢灵花手持榔头铁钎,正在破坏锁眼。瞧他看来,坏兮兮笑道:“我给你做的屋子结实不?”
  肖不平后悔不迭,方才追得急,并未取挂在驴背上的璇玑盒——脸上却笑道:“我又不是猴,你把我关笼子里干吗?”
  大冢灵花笑道:“因为我喜欢你,想把你当猴养着,闲来开心解闷。”
  肖不平道:“这样你不很麻烦,天天要给我做饭。”
  大冢灵花笑道:“给相公做饭,是妾身本分,荣幸得很哪。”
  肖不平道:“我手划破啦,你给我取药敷上。”说着从缝隙中伸出手来,手臂上果然划了一个大口子,鲜血淋漓。大冢灵花笑道:“太好了!”从百宝囊中取出纱布,手指在兜囊中暗自捣鬼,捏碎一粒琥珀,将琥珀粉按在伤口上,飞快缠上纱布。肖不平叫道:“这是什么药粉,痒痒的,好像有虫子往里钻。”
  大冢灵花窃笑道:“那就对了,伤口发痒是要愈合的表现。”转身取来青驴,将铁笼子绑在驴背上,边绑边气肖不平:“相公,这个笼子比上回那个手铐结实吧?除非你变成一幅画,否则就算你用缩骨法都钻不出来。嘻嘻。”
  肖不平倚着笼子,懒洋洋道:“有人服侍,受用得很,我才不出来呢。”
  大冢灵花笑道:“鬼才相信,你不想改变下一个故事《画皮》的结局了?”
  “当然要改。”
  “我看你怎么改!”
  两个黑点渐渐没入山霭云岚,风中隐约传来一阵缥缈的歌声,盘匝在漫天黄叶之中。
  秋天真的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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